佛教的解脫【得救】為什麼不是基督教的解脫【得救】？

[宋澤萊]

【題目】佛教的解脫【得救】為什麼不是基督教的解脫【得救】？

◎宋澤萊

為了不使臉友看了文章後一無所獲，我還是先說簡單的答案如下：

從最後的結果上來看，最簡單的不同是：佛教是徹底取消「我【生命、靈魂】」這個輪迴的主體，然後斷除貪嗔癡，死後就不再輪迴，永不存在三界六道中。基督教則是獲得沒有時間限制的上帝神我【神的永恆生命、靈魂】，取代舊我【出自娘胎的生命、靈魂】，死後復活，生活在一個神所開創的永恆新天地，永遠地居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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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修過程來看，雙方簡單的差別是這樣的：

佛教的解脫：1.作內觀﹝觀察身、受、心法或或五蘊的表現與變化﹞階段→2.斷除「我﹝生命、靈魂﹞」這個主體與逐漸斷除貪嗔癡的階段→3.完全斷除貪嗔癡後的「有餘涅槃」解脫階段→4.捨棄肉身死亡後的「無餘涅槃」解脫階段。佛教的解脫只憑人的努力就可達成，可以不必依憑任何神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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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的得救：1.信耶穌與將必得救的階段→2.聖靈澆灌的階段→3.聖靈永住身子裡的階段→4.死亡後住在陰間的階段→5.復活與末日審判的階段→6.進入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的完全得救階段。基督教的得救不是單憑人的力量可以達成，主要的還是要依靠神所賜的恩典。

以上就是佛教的解脫與基督教得救的簡單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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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個人靈命的經驗與宗教知識是很有限的，所寫的內容並不周全。因此，我願意接受臉友在我的臉書留言版裡進行質疑與詢問，我將與您做更深入的討論；但是留言時必須注意您應有的禮貌和態度，同時必須念完我的詳細解說，如此我將不隨便刪除您的質疑與詢問！

底下是詳細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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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談佛教的解脫。

在這裡先要指出的，這裡所說的「解脫」是屬於上座部佛教【又叫做南傳佛教或小乘佛教】的方法和理論，並不屬於北傳佛教【又叫做大乘佛教】。傳統上大乘佛教非常害怕解脫，因為還沒有渡完眾生就自己先解脫，這種人常被大乘法師咒罵為「焦芽敗種」，意思是無可救藥的種類；所以大乘佛教非常忌諱解脫，也沒有解脫法。不過大乘佛教並非完全排斥解脫，到最後眾生還是要全部成佛的，也就是每個人都要解脫。因此，上座部解脫的經驗與方法在整個佛教裡還是有其首席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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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解脫的定義與方法，就不能不提到釋迦牟尼本人。在釋迦牟尼尚未宣說他的解脫法之前，古印度就有了「有我論」、「輪迴論」、「三道論」、「業報論」等等這些傳統宗教文化理論，並且這些宗教理論已經成為古印度人的普遍生活的一部分，所以釋迦牟尼就難免受到這些理論的深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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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有我論」，就是指古印度人認為我們人的內在存在著一個永遠不死的「我【Ātman】」【即是一般人所說的生命、靈魂】，這個「我」在人死後會轉生到其他世界裡去。在吠陀時代【最早可上溯到公元前2000年】的〈梨俱吠陀〉裡指出人死後仍留有一種純粹意識，與野羊一起焚燒後，就可以搭乘天車，由野羊引導，抵達祖先所住的天國，在那裡享樂，實際上已經指出我們有一個「我」的存在。再經過梵書時代【最早可以推到公元前900年】，來到奧義書時代【最早可以推到公元前800年】，「我【Ātman】」的理論更加成熟。《奧義書》指出有一個大宇宙本體叫做「梵」，是宇宙萬有的根本來源，獨立永存，誕生萬物，再從這個大梵裡分出一個小梵，可以住在人的身體裡，大約就在胸腔一帶，就變成小我【Ātman】。人死後最好的去處就是這個小我與大梵再度結合在一起，達到「梵我一如」，就解脫了。無奈人沒有知識，不曉得修行的方法，以致於死後，「我」無法回到大梵裡，於是流落各界，轉生不停，真是可堪哀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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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Saṃsāra）又稱流轉、輪轉，意思是眾生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生死不已，像車輪一樣轉動不停，循環不已。這種思想起源甚早，在〈梨俱吠陀〉早已經提到天上有一個神叫做閻摩【閻羅】，是世人死後迷途的靈魂最想去的地方。比較正式的輪迴思想起於《梵書》時代，再經過奧義書時代的「二道五火說」與「三道四生說」就奠定基礎了，二道就是天道、祖道；三道就是天道、祖道、獸道。人死後無法「梵我合一」的「我」就在各道裡往復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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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力【kamma】的理論起源於吠陀時代。吠陀經典說如果我們播種善因，將結善果；來到奧義書時代業力則指今生及前生所有行為及伴隨行為而起的一種力量，能附在「我」這個主體上決定人將往生到哪個道。

「我」、「輪迴」、「三道」、「業力」這幾個理論加起來，就是釋迦牟尼成道以前，古印度人的普遍宗教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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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到釋迦牟尼成佛【公元前593年】時，通過了他所領悟的「無我之道」，這些理論逐漸被修正或被完全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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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的悟道是來自於一種意外，原來他進入叢林去修道時，是依循傳統的打坐方法，就是提升自己的禪定境界，也就是從初禪的禪定開始共計八個禪定逐漸往上提升，一直抵達最高的非想非非想定，完成了所謂四禪八定的學習，算是來到了古印度修行者的最高境界。不過，他發現在四禪八定之上，還有一個禪定叫作「滅盡定」，幾乎是古印度的修行者沒有發現的。他進入這個禪定後，又出定，就發現他的我【Ātman】被拔除了，在宇宙的萬象裡再也找不到「我」的存在；接著他又滅盡貪嗔癡的餘習，成為佛，來到了「有餘涅槃」的境界。然後離開叢林，以「無我論」與「涅槃論」為基礎，宣傳「四聖諦」、「八正道」、「緣起法」，逐漸有許多人支持他，終於成立教團，收了許多學生，產生了最早的佛教。他與學生一起發展了一套教法，能使人很快地成佛【覺悟】，這套靈修的方法與過程是這樣的：

首先，在第一個階段，他與他的優秀學生要求修行者要觀察內在，拔除我【Ātman】這個輪迴的主體，怎麼觀察和拔除呢？那就是觀察自己的身心裡根本沒有一個「我」的存在，我們的行為、思想、談話都是五蘊的自行變化而已。五蘊包括色【身體的內臟、血管、腺體、神經和四肢】、受【樂、苦、不苦不樂】、想【大腦的想像、思考、辯證、推裡、分析、綜合功能】、行【意志】、識【對外在事物的第一個剎那察覺】都是自動化的，根本沒有一個所謂的「我」在做主張。這樣，修行者一再長時間做觀察，到最後就會突然發現胸腔裡的那個「我」像一棵棕櫚樹，整棵連枝帶根被拔除掉了，不但在身心上也在宇宙萬象中找不到「我」，儘管你再怎麼認真找尋，想要找到以前那個如同附身之蛆的「我」都找不到，這時就會恍然大悟，大叫說：「原來『我』不過是一種錯覺，人本來就沒有『我』這種東西！」由於沒有了「我」這個東西的存在，人在判斷世上種種事務時就會頓然得到超越的智慧，徹底客觀、清醒起來，就像是一個無私的大法官斷案那麼公正，明白人類【眾生】痛苦的來源是因為人人都有一個「我」的存在，使人有了自私自利的立場，眾生就做了「殺、盜、淫、誑、兩舌、惡口、綺語、貪、嗔、癡」種種行為來圖利自己，彼此交相踐踏，使世界陷入一片災難裡，引來數不完的痛苦；明白這個道理時就叫做「明」的升起，從此告別了「無明」的人生。於是就開始想要堅守十大戒律，開始想履行八正道，就變成一果聖者「須陀洹」了。之後，就進入第二個階段：當你以「無我」這個覺醒加強持戒，斷掉更多的貪嗔癡的身口意行為，就進入了二果聖者斯陀含與三果聖者阿那含的境界；最後終於把貪嗔癡都斷盡了，領悟到「我生已盡、梵行以已立、所作已做、自知不受後有」的大境界的來到，就成為四果聖者阿羅漢，也就是成佛了，由於還留有身體在世間生活，所以叫作證入「有餘涅槃」中。之後就進入第三個階段，在這個階段已經捨掉肉身死了，就在世間永遠消失了，就叫做入於「無餘涅槃」中。至於入於「無餘涅槃」之後，還能存在或不存在於三界六道之外嗎？釋迦牟尼叫我們不必再探求了【註1】，因為將不會有任何正確的答案！

以上就是佛教的解脫過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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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人想要獲得「無我」或「涅槃」的境界並不困難，並不像大乘佛教經典所說的成佛要經過幾千萬億年，也不需要到甚麼幾千萬億里外的淨土世界去修行。現在的小乘佛教區域的國家包括斯里蘭卡、緬甸、泰國，就有許多這種大修行者和修行道場。如果你對成佛有興趣，乾脆搭著飛機，幾小時就到這些國家，找個有名的道場，在那裏努力學習他們的「四念處」觀察法，也許只要一個月、半年或幾年大概就能達到「無我」或「涅槃」的境界，千萬不要相信大乘佛教經典作者「難以成佛論」的胡說八道！

再來要注意的是：從這整個過程來看，它是單憑個人努力獲得的，與對神的信仰沒有關係，算是一種人本主義之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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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基督教的得救。

基督教的《舊約聖經》起頭就像《吠陀經典》一樣，有許多創生神話故事，其來源可能受到中東兩河流域美索不達米亞 (Mésopotamiā）神話氛圍的影響。古蘇美人最早生存在美索不達米亞南部一帶，其文明的開端可以追溯至公元前4500年，蘇美王朝約在公元前2004年結束。在漫長的發展中，他們來到高度發達的農業與城市社會，有文字來記錄他們的思想與文學，蘇美人技術廣泛，發展出宇宙學、占星術、宗教、科學、醫學、哲學、倫理學、一小時劃分成60分鐘，一分鐘為60秒，是人類文明的搖籃。美索不達米亞的神話有兩個特色：一個是人由神所創造，另一個是神對人類的頗不寬容。在神話裡，被造的人類被設定只能擁有短暫的壽命，是替神工作的勞動者。當人類出錯的時候，神的懲罰都很重。比如說眾神之王恩利爾只因為人類很吵這個理由，就下令用大洪水消滅全人類，後來幸好有水神艾阿的協助，教導賢君阿特拉哈席斯製造了方舟，才逃過了浩劫。後來，人類不斷繁衍，並且為了溝通神明，開始建造高聳雲天的丁吉爾拉塔。結果神明以為人類企圖叛亂，便將巨塔摧毀。這些美索不達米亞的神話故事讓我想起《舊約聖經》〈創世紀〉裡的浩劫，只是〈創世紀〉給予頑劣的人類更有被摧毀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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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舊約聖經》先寫舊約時代的上帝依照祂的形象創造了首批的人類，允許他們管裡全世界的魚類、鳥類和一切牲畜，看起來是用來做工，還算寬容的。但是對於隨後在伊甸園裡所創造出來的的亞當以及由亞當的肋骨所創造出來的夏娃就不見得很寬容了。當然，亞當與夏娃的悲劇還是起源於人類本身就有不聽上帝吩咐、聽信魔鬼謊話、逃避上帝、推卸責任的本性，乃是咎由自取。不過上帝不寬容的懲罰態度也在整個悲劇中顯露出來。首先不容許他們吃到能使人能分別善惡的果樹的菓子，預防亞當和夏娃能與上帝一樣有分別善惡的能力；另外是預防他們吃生命樹的果子，以免他們也有上帝永生不死的生命。因此，後來在魔鬼欺騙下，夏娃與亞當先後吃了善惡樹的果子，有了善惡觀念後，上帝馬上把這對夫婦趕離伊甸園，叫他們去耕種伊甸園外面的土地，並且要汗流滿面才能吃得飽，並封閉了人類接觸到生命樹的門路。從此以後，長久之間，對身為亞當夏娃後代的我們人類，上帝也不見得寬容，整本《舊約聖經》除了少數人被提到天堂外，從來沒有說要讓我們人類能重返伊甸園，死後大概只能住在陰間。然而，《新約聖經》時代來了，翻轉了一切，雖然人類仍然不能重返伊甸園，卻借著耶穌的降世，在《新約聖經》的〈啟示錄〉寫說將來上帝要開創一個新天新地與新耶路撒冷聖城，好讓得救的人永生不死地居住在那裏。這個新天新地與新耶路撒冷聖城遠非伊甸園可以比較，新天新地異常遼闊，居住許多國家的君主和人民，並且來來往往。耶路撒冷聖城則是個高大宏偉的城，長寬高都有2400公里，有各種碧玉寶石砌成的高大城牆，城裡的街道是純金打造的。除了這是一個不再有悲傷、哭泣、痛苦的地方以外，聖城裡還能喝到生命的泉水，暗示每個人都能獲得永恆的生命，永恆地生活在那裡，上帝大開方便之門，變成極端寬容。因此，追求能永活在壯闊美麗的新天新地與新耶路撒冷聖城成為基督徒最終目標，也是追求得救的最後結果！

底下我們就要談到基督徒得救的方法與過程：

在得救過程裡，基督教比較少使用「我」這個字詞，基督教比較常使用「生命」或「靈魂」這兩個詞。《聖經》裡有一個詞叫做「舊我」很接近「我」的意思，〈羅馬書〉6章6節說：「我們知道，我們的舊我已經和基督一起被釘十字架，好讓罪的身體被廢除，使我們不再做罪的奴僕。」整體看起來，基督教也反對「我」的過度伸張，甚至希望舊我能死去好讓新我能誕生，但是並沒有像佛教那麼嚴重地把「我」的存在當成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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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要想得救，首先的第一個階段來自於「信」，就是要信耶穌以取得得救的資格，因為耶穌以他的受死來擔當了我們背叛上帝的原罪，讓我們和上帝重歸於舊好。那麼，究竟要信耶穌的甚麼呢？目前許多人對信的內涵各有看法，可說是五花八門，但是按照傳統的看法，範圍比較大的應該是相信〈四福音書〉裡耶穌所說的話為真，並且最好能照著去做；範圍比較小的就是信《使徒信經》的那十二個條目為真；再縮小範圍，就是至少能宣認「以耶穌為救主」；並且心裡相信「耶穌死而復活」【註2】，如此，就將能得救！接著當然就是受洗，歸入基督的團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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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進入第二個階段，這是聖靈的工作，能讓信徒能獲得若干的聖靈外在可見的神蹟，就叫做「聖靈澆灌」，有人用「受聖靈的洗」來稱呼，目的是讓信徒不致放棄信心或使信徒更有能力去推動讓他人信耶穌的種種事工。因為當你擁有這些神的恩賜時，對神的信仰會堅強起來，能常常處在聖靈充滿的狀況中，使用有效的傳教手段完成工作。在《舊約》的〈約珥書〉裡，上帝說：「以後，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你們的兒女要說預言，你們的老年人要做異夢，少年人要見異象。」在這裡《聖經》提到3種神蹟。在《新約》的《馬可福音》裡，耶穌說：「信的人必有神蹟隨著他們，就是奉我的名趕鬼；說新方言；手能拿蛇；若喝了甚麼毒物，也必不受害；手按病人，病人就必好了。」在這裡提到5種神蹟。在《新約》的〈哥林多前書〉裡，保羅說：「這人蒙聖靈賜他智慧的言語；那人也蒙這位聖靈賜他知識的言語；又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信心；還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醫病的恩賜；又叫一人能行異能；又叫一人能作先知；又叫一人能辨別諸靈；又叫一人能說方言；又叫一人能翻方言。」在這裡提到9種神蹟。有某些信徒相當漠視這些恩賜，認為這些恩賜不重要；但是認為不重要並不等於沒有，如果你仔細檢查自己，發現自己有這些神蹟中的一種，就表示你的靈命正在走或曾經走過這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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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第三個階段，就是聖靈「永住」在你身子裡【大概在胸腔一帶】不離開，使你變成「聖靈的殿」，以便聖靈能做信徒內在的改造，目的是使你石心變成肉心，防止你過度犯罪，不使你最後被棄，因為《聖經》〈啟示錄〉說：「凡不潔淨的並行那可憎與虛謊之事的，總不得進那城【指新耶路撒冷聖城】」。原來自從我們真正信耶穌後，聖靈就會臨到身子，而且常常發現聖靈來了又離開，離開之後又來臨的現象；當聖靈來了，就發熱心，想去傳教或戒除許多的壞習慣；但是當聖靈離開後就軟弱起來，又去犯罪，靈命呈現相當不穩定的狀況。不過當你加緊禱告，祈求聖靈永遠都不要再離開身子時，聖靈就可能永住在你的身子裡，產生更大的靈修果效：聖靈就會先在你的身子裡結聖靈的果子，也就是產生仁愛，喜樂、平安、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9種美德。接著就是聖靈會要求你認罪悔改，把罪一條一條地解決掉，包括姦淫、污穢、邪蕩、拜偶像、邪術、仇恨、爭競、忌恨、惱怒、結黨、分爭、異端、嫉妒、兇殺、醉酒、荒宴……等等罪行。這時，人就會逐漸聖潔起來，讓你自覺距離徹底得救更進一步！並且，當你繼續加緊做認罪悔改的工作，就越來越發現原來的那個愛犯罪的「舊我」越來越沒有力量，越來越薄弱，簡直在身子裡沒有地位，簡直就要瓦解了，最後終告消失不見。聖靈卻一直在身子裡越來越強大，最後聖靈搖身一變，在舊我消失之際，取代舊我，成為你的「新我」，這時聖靈就會在你的內在放射萬丈光芒，超越過去到未來的時間長度，變成「我是阿拉法，是俄梅嘎」的那種存在體，你會察覺你已經獲得上帝所賜的永恆的生命，變成擁有「新我」的人，已經徹底地重生，已經進入神的國了。之後，石心變成肉心更加厲害，戒除不良習慣的能力更加強大，聖潔的程度更為高漲，距離獲得徹底拯救的自覺更加深入，直到肉體死亡離開世界而後止。

有信徒相當漠視我上述所說的第2個階段和第3個階段，認為：只要信耶穌就一定得救，又何必讓聖靈來帶領我們做這些內外的革新工作，簡直是多此一舉！對於這些信徒，我只能無言，並祝福他們最後果真能如所願，安能然地抵達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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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死後暫居陰間的第4個階段。所謂的陰間，一般人都認為是受痛苦的地方，但是從耶穌所說的「乞丐拉撒路與財主的故事」看起來，陰間可能某些地區是很幸福的，某些地方是很痛苦的。我們應該把陰間視為許多部落的集合，有些部落是這樣的，有些部落就不是這樣的；它有多樣性，不能一概而論。或者死後也可能像馬丁路德所說的：人死亡就像是「睡了」，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在陰間，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號筒已經吹響，準備要接受末日的審判了。對於馬丁路德的說法，我也不否認有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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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來到復活接受末日審判的第5個階段，在這個階段裡，陰間和舊世界從此完全消失，人都要復活，擁有一個不消失的身體，從陰間走出來，來到一個白色大寶座前接受審判，審判主是耶穌，按著人人生前的行為接受審判，通不過的就被擲進火湖地獄永遠被焚燒，通過的就去到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可以喝生命水，永遠生活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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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進入第六個階段，永遠生活在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了！有關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的美好狀況，都記載在〈啟示錄〉裡，可以自行查看。

有某些基督教派揚言他們在末日審判前能先被提到耶穌那裡，不必接受審判，並且與耶穌一起當審判主，對於這樣的信徒，我也不否認他們的說法，也同樣要祝福他們能如願到達新天新地、新耶路撒冷聖城。

以上就是基督教的得救方法與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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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在基督教得救的每個階段裡，都有神恩介入，並不是光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如願，神願意賜下他的恩典給人才是最重要的；基督教是神本主義的，並不是人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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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有關如來【佛】死後是否還存在或不存在三界外的宇宙？這個問題是佛教「十四無記」中的一個。所謂無記【avyākata】就是指沒有答案、沒有益處、不需要探討。

註2：《新約聖經》〈羅馬書〉 10章9節 保羅說：「你如果口裡承認耶穌是主，心裡相信神使他從死人中復活，就將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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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聽歌】

優美讚美歌曲！

意味深遠！

請聽看蓋瑟合唱團Gloria Gaither為我們演唱：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ZrxNZibe_I

[宋澤萊]

歌詞：

救贖，

我多麼喜歡宣告它！

被羔羊的血救贖！

通過他無限的憐憫，

他的孩子被救贖，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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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

救贖，救贖，

被羔羊的寶血救贖，

救贖，救贖，

他的孩子，永遠。

※

我被救贖，在耶穌裡如此快樂，

我的狂喜無法用語言表達，

我知道祂的光常與我同在，

使我不斷地敬拜。

※

我想起我可稱頌的救主，

我整天敬拜祂，我歌唱，

因為我無法保持沉默，

他的愛是我歌曲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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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eemed,

how I love to proclaim it!

Redeemed by the blood of the Lamb!

through His infinite mercy

His child, and forever, I am

※

Redeemed,

redeemed redeemed

Redeemed by the blood of the Lamb

Redeemed, redeemed

His child, and forever,

※

I am Redeemed, and so happy in Jesus

No language my rapture can tell

I know that the light of His presence

With me does continually dwell

※

I think of my blessed

I worship Him all the day long I sing,

for I cannot be silent!

His love is the theme of my 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