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內住是什麼？

[宋澤萊]

聖靈內住是什麼？

◎宋澤萊

前言：我們必須要研究聖靈內住。因為靠著聖靈的內住，我們就能完全理解耶穌的一切；最後，藉著聖靈內住，上帝要把永生不死的生命賜給你！
1. 聖靈內住在我們的身體裡
內住【indweling】是一個動名詞，就是住在裡面的意思。本文所述的「內住」應該是指「永住在身子裡」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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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經》裡，有關於聖靈內住的經文，最重要的就是記載在〈約翰福音〉14章16─17節的一段耶穌所說的話：「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賜給你們一位保惠師，叫他永遠與你們同在，就是真理的聖靈，乃是人不能接受的，因為不見他，也不認識他。你們卻認識他，因他常與你們同在，也要住在你們裡面。」這段話所以重要，當然是因為它是耶穌親口說的，也明確地告訴我們，聖靈是可以永住在我們基督徒「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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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林多前書〉第6章第18─20節，保羅也說：「你們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都在身子以外，唯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豈不知你們的身子就是聖靈的殿嗎？這聖靈是從上帝而來，住在你們裡頭的。並且你們不是自己的人，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上帝。」保羅的這段話有許許多多的涵義；包括說明了聖靈為什麼要住在我們裡面，按保羅的意思是說自從我們信耶穌後，罪就被赦免了，是耶穌用他受死的那種重如泰山的代價所買贖回來的，所以我們已經是耶穌的人，他不會再讓你隨隨便便傷害自己的身體，所以再特別派了聖靈內住在我們裡面，讓我們能在行為上顯示出上帝的聖潔，不再有淫行。最重要的是，保羅在這段話裡4次提到「身子」，還明白地說我們的身子在聖靈內住後，就變成「聖靈的殿」，表示聖靈不但能住在我們的「心」，尚且能住在我們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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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聖靈內住的功用
如同上面已經敘述，保羅在〈哥林多前書〉裡提到聖靈的內住是要我們不再有「淫行」，這裡所說的「淫行」可能是單指不正常的性行為，功用似乎是比較小了一些。然而，聖靈的內住所要剷除的那些由罪的律所產生的「邪情私慾」是十分寬廣的。保羅在〈加拉太書〉第5章18節裡概括地說了16種，那就是「姦淫、污穢、邪蕩、拜偶像、邪術、仇恨、爭競、忌恨、惱怒、結黨、紛爭、異端、嫉妒﹝有古卷在此有兇殺二字﹞、醉酒、荒宴。」既有實際的邪行，也有實際的邪念；又在《羅馬書》的第八章提到，聖靈的律到最後會使信徒脫離罪的律，也就是戰勝了這16種邪行、邪念。於是我們就知道聖靈的內住的功用是如何地廣闊，它能引起的我們的內在本性的改變是如何浩大了。我們聖徒怎能隨便放棄「聖靈內住」的這種免費的恩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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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聖靈內住怎能戰勝罪的律？
那麼，聖靈的律又怎麼能使人戰勝、脫離罪的律呢？在聖經裡，並沒有更進一步地說明。有關於聖靈長期內住或永住在我們身體裡後，和罪的律的交戰過程，保羅並沒有給我們仔細描繪出來，他只說聖靈到最後會讓我們擺脫罪的律的控制而已。因此，這個過程可能就會變成一種神祕，人人所說的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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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經驗是這樣的：聖靈會內住在我們的胸腔。就在內住的剎那間，我們的石心馬上會變成肉心，一向蠻橫不肯認罪的本性會變成樂於認罪，並且當下知道保羅所說的16種邪行就是根本大罪。我們會因為知道罪的內容而感到驚訝萬分！之後，當聖靈穩固地內住在我們的胸腔後，祂會為我們構築一個內在空間，而且慢慢增廣增大，「我」這個感覺就會反向被聖靈包圍，變成是「我」整個被聖靈包裹起來，有時候會分不清「我」和「聖靈」的界線，「我」立即受到聖靈的監督和管控。在「我」和「聖靈」共構的這個世界，由於聖靈的勢力日漸壯大，會有恆常性的平安、喜樂產生，並且不時會產生同情他人的心以及節制自己不良嗜好的心。至於「我」和「聖靈」以外的那個肉體情慾世界會被隔離驅逐，雙方漸行漸遠，好像隔了一道鴻溝，並且看到肉體情慾世界正在不斷地凋敝、衰弱。有時，當肉體情慾的念頭避不可免地生起時，我們知道那雖然是我的肉體的邪情私慾，畢竟是屬於整個世界肉體那一邊的的東西，我雖然無法禁止它，但是它要靠近我也很不容易，它一來到「我」和「聖靈」共構的新世界裡，就自然被消融了。最重要的是聖靈會在我們的內在結出聖靈的菓子，也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和合本及天主教的思高版聖經作「平安」）、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和節制這九種美德，轉化我們的本性，使我們的內在美善起來。由於聖靈的菓子很能叫我感到滿意、實在；我就不會再對情慾世界的東西低聲下氣，自甘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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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聖靈內住內住一段時日後，就會一直指導我們認罪、悔改；祂甚至會嚴厲管教你，在你不肯認罪、悔改時，讓你親臨地獄或陰間，讓你知道末日審判的可怕，最後你就屈服了，不再犯罪，從而聖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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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一直想犯罪而遭到聖靈管控的「老我【只能在世存活百年的老生命，乃是罪的根本茲生之地】」由於版圖和能力日漸微小，終於消失不見，就在那瞬間，聖靈一躍就變成唯一的「新我」。你就會瞬間覺知到聖靈的本質就是「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嘎」的永恆生命，也就是覺察到「新我」有無限廣大與永垂不朽的本質，與神是同在、同質、永存、永在的。這時你就會覺得永生不死的生命已經被你掌握，成為你的新的主人，你已經被徹底換新了；就是覺得自己「得永生」了，也就是「重生」了。從此就完全明白自己已經堂皇地進入上帝的國，置身在上帝的國度裡，死後除了生在天堂與上帝在一起以外，哪裡也不去。這時就徹徹底底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完全已經得救了，再無任何的疑慮與恐懼。這是未死以前就能獲得的恩賜，也是上帝給你此生最大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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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聖靈的內住需要更多人做見證
對於我們變成瓦器、聖靈長期或永住的喜悅，有名的傳道人倪柝聲曾激動地說：「親愛的弟兄姐妹，你知道你裡面的聖靈就是神嗎？巴不得我們的眼睛被開啟，看見神的恩典是這樣的大！巴不得我們能知道，藏在我們裡面的富源是如此無限的巨大！那一位住在我裡面的，不僅僅是一種影響，乃是成位的一位；它就是神！那無限的神，竟然住在我裡面！當我想到這一點，我就要喜樂得高聲喊叫起來！我感覺沒有話語能夠說清楚，發現這件事，就是看見住在我們裡面的聖靈，乃是成位的聖靈，這是何等的福氣！我只能重複地說：『祂是有位格的。』『祂是有位格的。』哦，朋友，我樂意向你重複一百次──住在我們裡面的聖靈是有位格的。我不過是一個瓦器，但是在這個瓦器裡，卻裝著無價的寶貝，就是榮耀的神。」「如果神兒女們的眼睛都開啟，看見那藏在他們裡面的寶貝是這麼大，他們就不再懼怕和擔憂了。你知道在你們裡面的富源是夠應付所遇見任何環境的需要嗎？你知道你有足夠的能力，把你居住的城市挪動嗎？你知道你有足夠的能力，搖動這個宇宙嗎？哦，讓我用最虔誠的話再告訴你：你這蒙神重生的人──你的裡面裝著神！」在這幾段話裡，倪柝聲一再說聖靈是有位格的，意思就是說聖靈是三位一體的神之一，聖靈就是神，祂有屬於祂自己的神的主張，祂有祂的律，能教導你，使你不再懼怕和擔憂，使你能有源源不絕的富源，能應付所遇見任何環境的需要，祂就是掌權的神。雖然倪柝聲這段話有著聖靈充滿的味道，也比較有功利色彩，而沒有談到聖靈戰勝罪的律的那一方面，但是我們的確也看到了他對「聖靈內住」經驗的一番坦白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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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對聖靈內住後的經驗，必須有更多人毫不避諱地說出來，如此，我們就可能在眾多的主觀敘述裡，提煉出客觀的共同經驗，從而豐富了「聖靈內住」的涵義！
──2017、09、20稍微修改於鹿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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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倪柝聲的這兩段話見：：倪柝聲著：《正常的基督徒生活》﹝台北：台灣福音書房，1992﹞頁124─125。